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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巧，你說的這些我都符合。”
“是啊，好巧。”蔣億溫聲細語，“那麽我的男朋友，現在打算回去，還是再和我單獨待一會？”
羽柯猶豫片刻，低聲答道：“再待一會。”
次日，朝暮一只腳踏進訓練室，突兀的異樣感猛地騰升而起，直沖大腦。
不對勁，不對勁啊？到底是哪裏不對勁？
他環顧四周，房間內熟悉的陳設，熟悉的家具，沒有絲毫變動。Tea正坐在電競椅中打字回消息，蔣億和羽柯也在各自的機位前處理事情。
平平無奇。
他警惕地推了推Tea，“你有沒有感覺哪裏怪怪的？”
“你酒勁還沒過去啊。”
“怎麽可能，誒等等。”他瞇起眼，盯著蔣億羽柯的方向，周圍竟憑空出現了一大堆的粉色氣泡。
朝暮：“？”
他不可置信地用力眨了幾下眼，氣泡便轉瞬間破碎成空，消失殆盡。
“我靠，酒勁真沒過去，我都出現幻覺了......”
他後怕地喃喃自語，邊坐下邊反覆回頭確認。
蔣億此時舉著手機，湊到羽柯跟前，道：“師父，看鏡頭。”
羽柯僵硬地伸手比了個耶。
按下快門，蔣億心滿意足地點進微信編輯動態。
不讓發微博，發條朋友圈總行了吧！
“他倆，在幹啥？”朝暮小聲議論。
Tea攤手聳肩。
然而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問題的答案。
【誰家小孩那麽可愛，哦，我家的】
配圖是蔣億和羽柯方才的合照。
羽柯也同時在朋友圈發了這張圖片，沒有多餘的配文。
朝暮和Tea對視一眼，依次給兩人點讚。
五分鐘後，羽柯的動態多出幾十個讚，評論區目光所及全是99，反觀蔣億，只有零星幾個讚，一條評論都沒有。
蔣億：“？區別對待是吧，遲早找他們算賬。”
朝暮悄悄吃瓜，忽然想起蔣億之前發的動態，幾乎全是“xxx行不行啊，那麽菜”，也難怪不受人待見。
他在圈內的人脈就是，明面上絕大部分選手都想和他打好關系，背地裏卻愛搭不理的，看見了就繞道走。
落橙十分凝重地私發了一條發語音給羽柯：“Forth你要慎重啊，別被蔣億的外表騙了，他可不是什麽好人......”
蔣億在旁邊原封不動地聽完了。
他漫不經心道：“我不是好人，那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。”
他當場又發了一條動態：電競圈是要集體孤立我嗎？
這下有閑情逸致的選手紛紛回覆。
【一顆橙子：不敢不敢】
【清清：誰那麽膽大包天，是誰？！】
【別打擾我睡覺：億神息怒】
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他隨機挑選了一名幸運觀眾報仇，對，說的就是落橙。
點進聊天窗口，蔣億打字：你的時間是不是很充沛？
落橙秒回：還好吧，為什麽突然問這個？
蔣億落下兩個字：單挑。
“隊長，你別生氣。”羽柯連忙安撫，“我和他解釋了......”
“沒生氣。”蔣億登上游戲，笑道，“能和我單挑，他應該開心才對，學習技術的機會可不多。”
起初，落橙也是這麽認為的。
兩人連上麥進入游戲，蔣億操縱的角色卻一動不動。落橙疑惑地上前試探，真的一動不動。
“掉線了？”
他叫了兩聲，沒人應答，幹脆放連招早點結束對局，打算回頭再問蔣億什麽情況。
等他把對方打到絲血時，屏幕上忽然閃出精防的畫面，蔣億接上反擊，落橙措不及防被打到半血。他迅速調整好狀態，認真地和蔣億對戰。
在血量大優勢的情況下，他卻只能被動挨打。蔣億把他的出招全猜出來了，導致他一次都沒碰到對手，直挺挺倒下了。
“這麽玩啊？”落橙瞪大眼睛，喊道。
蔣億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：“不好意思，剛才卡了。”
他這才從齒縫中吐出一個“行”字。
第二回合，蔣億剛開局就打了落橙幾招，三分之一血就這麽沒了。好在落橙精防住了，反擊後一看，對方的血條勉強降了五毫米。
“該到我了。”蔣億說罷就把落橙投到地上，又是一套連招，落橙已經殘血了。
格鬥游戲，硬生生被他們玩成了回合制。
他不懈地從地上爬起來反打，這次造成了不少有效傷害，可惜蔣億只輕輕踢了他一腳，就終結了比賽。
“再來！”落橙倔強道。
勇氣可嘉啊，蔣億欣然同意。
要想讓對方上頭，就得給他希望，讓他覺得再努力一點就能成功。
下一局，蔣億和他打得有來有回，直到最後一輪，兩人都是殘血，蔣億輕松躲掉他的攻擊，卡著極限血量獲得勝利。
“不行，再來！”
十連敗後，落橙神志不清，顫顫巍巍地退出1v1界面，耳邊還不斷縈繞著蔣億的惡魔低語。
“我還想著認真玩的，你是不是放水了，我怎麽贏得那麽輕松？”
“呃，電競圈的未來有些堪憂。”
“哦哦哦，這招有點厲害，可以打敗我表妹了。你見過她嗎，她今年剛上小學二年級，特別可愛。”
“加油啊，有點電競精神，別那麽早放棄。”
“你知道的，我從來不打擊人，祝你好運吧。”
VE隊長阿鶴目睹全程，既生氣又好笑，最後無奈地敲了敲落橙的桌子，道：“看見了？今天加訓。”
退出游戲，蔣億摘下耳機，懶洋洋靠回椅子裏，“唉，現在的年輕人真浮躁。”
羽柯勾了勾嘴角，道：“好強。”
又看完一出大戲，朝暮在遠處偷偷鼓起掌，暗自心想：又一個被耍的，非要招惹蔣億幹嘛。
蔣億此時正不懷好意地盯著房間內的空調，半晌轉頭問羽柯：“師父，你冷不冷？”
羽柯搖頭，基地的溫度一直都保持得剛剛好，現在的氣溫也遠遠達不到冷的程度。
“可是我有點冷，”蔣億說罷手心朝上伸出手，“你感受一下？”
鬼使神差般的，羽柯輕輕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。
兩人的體溫霎時交疊在一起，帶著暖意和柔軟。
騙人的，他根本就不冷。
羽柯有所預料，迅速抽回了手。蔣億略顯失落地望著自己空蕩的掌心，羽柯於心不忍，又將手放了回去。
看到這一幕，朝暮瞬間精神，目不轉睛地打量二人。
蔣億滿意地笑了笑，稍稍轉變了一下姿勢，和羽柯十指相扣。
“你——”
“你的手好暖和，我可以用你的手取暖嗎？”
朝暮繪聲繪色地和Tea轉述昨天的見聞，其中關鍵部分他也小小添油加醋了一下，但總歸是沒偏題。
“他倆肯定發生什麽了，不然我怎麽會突然出現幻覺？再加上那條朋友圈，嘖嘖嘖。”
Tea喝了口茶，根本想不出這兩件事的關聯，順勢說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他倆已經確定關系了？”
“對對對，但是很奇怪啊，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。唉，羽柯終究還是被拐跑了......”朝暮滔滔不絕。
“我猜，是剛在一起的。”
“是吧？我也覺得。”
剛說完這句話，朝暮就察覺不對，冰凍般回過頭，蔣億就站在沙發後面，撐著靠背低頭看他。
蔣億若無其事道：“我真的很像人販子嗎？”
不像，更像個行蹤飄忽不定的鬼......
朝暮和Tea尬笑著擺手，“怎麽可能，隊長您英俊瀟灑，意氣風發，妥妥的正人君子啊！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他全然沒聽進去這段吹捧，自顧自走到沙發前坐下，嘆氣道：“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你們，況且也瞞不住。”
Tea弱弱道：“陳笑知道了嗎？”
“不知道，等比賽結束再說吧。”
此時在辦公室苦苦整理文件的陳笑打了個噴嚏。
朝暮又忍不住八卦起來：“所以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......”
“前天。”蔣億回覆完就轉移了話題，“昨天的事其實還有後續，你們聽不聽？”
兩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。
當時握住羽柯的手後，蔣億是想更進一步的。對方沒有拒絕，但口袋中的電話響起，打亂了氛圍，羽柯急匆匆跑出去接聽。
等他回來，身邊氣壓都低了幾個度，明明眉頭緊鎖，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，看見蔣億卻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。
蔣億心疼壞了。
朝暮插話：“誰打來的啊？”
“沒看清。”
好像羽柯經常這樣，接完一個電話，發完幾條短信，就會變得悶悶不樂。
“他有事瞞著我。”蔣億道。
Tea開口：“要不，你直接去問清楚？”
“我倒是想啊。”
羽柯可謂是滴水不漏，無論蔣億怎麽軟硬兼施旁敲側擊，都得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。不僅如此，每次他問完，羽柯就會變得更加郁悶。
朝暮拍了拍他的肩，安慰：“別著急，說不定他哪天想開了，主動就會說了。”
可問題是，羽柯還是把蔣億隔絕在外了，遇到事情只想要自己一個人扛著，而不是找他幫忙。
“慢慢來吧，這才剛在一起不是？”Tea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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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朝暮一只腳踏進訓練室，突兀的異樣感猛地騰升而起，直沖大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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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平無奇。
他警惕地推了推Tea，“你有沒有感覺哪裏怪怪的？”
“你酒勁還沒過去啊。”
“怎麽可能，誒等等。”他瞇起眼，盯著蔣億羽柯的方向，周圍竟憑空出現了一大堆的粉色氣泡。
朝暮：“？”
他不可置信地用力眨了幾下眼，氣泡便轉瞬間破碎成空，消失殆盡。
“我靠，酒勁真沒過去，我都出現幻覺了......”
他後怕地喃喃自語，邊坐下邊反覆回頭確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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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柯僵硬地伸手比了個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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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倆，在幹啥？”朝暮小聲議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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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問題的答案。
【誰家小孩那麽可愛，哦，我家的】
配圖是蔣億和羽柯方才的合照。
羽柯也同時在朋友圈發了這張圖片，沒有多餘的配文。
朝暮和Tea對視一眼，依次給兩人點讚。
五分鐘後，羽柯的動態多出幾十個讚，評論區目光所及全是99，反觀蔣億，只有零星幾個讚，一條評論都沒有。
蔣億：“？區別對待是吧，遲早找他們算賬。”
朝暮悄悄吃瓜，忽然想起蔣億之前發的動態，幾乎全是“xxx行不行啊，那麽菜”，也難怪不受人待見。
他在圈內的人脈就是，明面上絕大部分選手都想和他打好關系，背地裏卻愛搭不理的，看見了就繞道走。
落橙十分凝重地私發了一條發語音給羽柯：“Forth你要慎重啊，別被蔣億的外表騙了，他可不是什麽好人......”
蔣億在旁邊原封不動地聽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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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下有閑情逸致的選手紛紛回覆。
【一顆橙子：不敢不敢】
【清清：誰那麽膽大包天，是誰？！】
【別打擾我睡覺：億神息怒】
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他隨機挑選了一名幸運觀眾報仇，對，說的就是落橙。
點進聊天窗口，蔣億打字：你的時間是不是很充沛？
落橙秒回：還好吧，為什麽突然問這個？
蔣億落下兩個字：單挑。
“隊長，你別生氣。”羽柯連忙安撫，“我和他解釋了......”
“沒生氣。”蔣億登上游戲，笑道，“能和我單挑，他應該開心才對，學習技術的機會可不多。”
起初，落橙也是這麽認為的。
兩人連上麥進入游戲，蔣億操縱的角色卻一動不動。落橙疑惑地上前試探，真的一動不動。
“掉線了？”
他叫了兩聲，沒人應答，幹脆放連招早點結束對局，打算回頭再問蔣億什麽情況。
等他把對方打到絲血時，屏幕上忽然閃出精防的畫面，蔣億接上反擊，落橙措不及防被打到半血。他迅速調整好狀態，認真地和蔣億對戰。
在血量大優勢的情況下，他卻只能被動挨打。蔣億把他的出招全猜出來了，導致他一次都沒碰到對手，直挺挺倒下了。
“這麽玩啊？”落橙瞪大眼睛，喊道。
蔣億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：“不好意思，剛才卡了。”
他這才從齒縫中吐出一個“行”字。
第二回合，蔣億剛開局就打了落橙幾招，三分之一血就這麽沒了。好在落橙精防住了，反擊後一看，對方的血條勉強降了五毫米。
“該到我了。”蔣億說罷就把落橙投到地上，又是一套連招，落橙已經殘血了。
格鬥游戲，硬生生被他們玩成了回合制。
他不懈地從地上爬起來反打，這次造成了不少有效傷害，可惜蔣億只輕輕踢了他一腳，就終結了比賽。
“再來！”落橙倔強道。
勇氣可嘉啊，蔣億欣然同意。
要想讓對方上頭，就得給他希望，讓他覺得再努力一點就能成功。
下一局，蔣億和他打得有來有回，直到最後一輪，兩人都是殘血，蔣億輕松躲掉他的攻擊，卡著極限血量獲得勝利。
“不行，再來！”
十連敗後，落橙神志不清，顫顫巍巍地退出1v1界面，耳邊還不斷縈繞著蔣億的惡魔低語。
“我還想著認真玩的，你是不是放水了，我怎麽贏得那麽輕松？”
“呃，電競圈的未來有些堪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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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的，我從來不打擊人，祝你好運吧。”
VE隊長阿鶴目睹全程，既生氣又好笑，最後無奈地敲了敲落橙的桌子，道：“看見了？今天加訓。”
退出游戲，蔣億摘下耳機，懶洋洋靠回椅子裏，“唉，現在的年輕人真浮躁。”
羽柯勾了勾嘴角，道：“好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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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億此時正不懷好意地盯著房間內的空調，半晌轉頭問羽柯：“師父，你冷不冷？”
羽柯搖頭，基地的溫度一直都保持得剛剛好，現在的氣溫也遠遠達不到冷的程度。
“可是我有點冷，”蔣億說罷手心朝上伸出手，“你感受一下？”
鬼使神差般的，羽柯輕輕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。
兩人的體溫霎時交疊在一起，帶著暖意和柔軟。
騙人的，他根本就不冷。
羽柯有所預料，迅速抽回了手。蔣億略顯失落地望著自己空蕩的掌心，羽柯於心不忍，又將手放了回去。
看到這一幕，朝暮瞬間精神，目不轉睛地打量二人。
蔣億滿意地笑了笑，稍稍轉變了一下姿勢，和羽柯十指相扣。
“你——”
“你的手好暖和，我可以用你的手取暖嗎？”
朝暮繪聲繪色地和Tea轉述昨天的見聞，其中關鍵部分他也小小添油加醋了一下，但總歸是沒偏題。
“他倆肯定發生什麽了，不然我怎麽會突然出現幻覺？再加上那條朋友圈，嘖嘖嘖。”
Tea喝了口茶，根本想不出這兩件事的關聯，順勢說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他倆已經確定關系了？”
“對對對，但是很奇怪啊，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。唉，羽柯終究還是被拐跑了......”朝暮滔滔不絕。
“我猜，是剛在一起的。”
“是吧？我也覺得。”
剛說完這句話，朝暮就察覺不對，冰凍般回過頭，蔣億就站在沙發後面，撐著靠背低頭看他。
蔣億若無其事道：“我真的很像人販子嗎？”
不像，更像個行蹤飄忽不定的鬼......
朝暮和Tea尬笑著擺手，“怎麽可能，隊長您英俊瀟灑，意氣風發，妥妥的正人君子啊！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他全然沒聽進去這段吹捧，自顧自走到沙發前坐下，嘆氣道：“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你們，況且也瞞不住。”
Tea弱弱道：“陳笑知道了嗎？”
“不知道，等比賽結束再說吧。”
此時在辦公室苦苦整理文件的陳笑打了個噴嚏。
朝暮又忍不住八卦起來：“所以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......”
“前天。”蔣億回覆完就轉移了話題，“昨天的事其實還有後續，你們聽不聽？”
兩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。
當時握住羽柯的手後，蔣億是想更進一步的。對方沒有拒絕，但口袋中的電話響起，打亂了氛圍，羽柯急匆匆跑出去接聽。
等他回來，身邊氣壓都低了幾個度，明明眉頭緊鎖，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，看見蔣億卻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。
蔣億心疼壞了。
朝暮插話：“誰打來的啊？”
“沒看清。”
好像羽柯經常這樣，接完一個電話，發完幾條短信，就會變得悶悶不樂。
“他有事瞞著我。”蔣億道。
Tea開口：“要不，你直接去問清楚？”
“我倒是想啊。”
羽柯可謂是滴水不漏，無論蔣億怎麽軟硬兼施旁敲側擊，都得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。不僅如此，每次他問完，羽柯就會變得更加郁悶。
朝暮拍了拍他的肩，安慰：“別著急，說不定他哪天想開了，主動就會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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